甘肃白癜风微信交流群 http://www.guanxxg.com/news/roll/1563797.html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我们阅读蒲松龄的《聊斋志异》的时候,一定会对其中为数不少的明显含有道德说教的文章有深刻的印象。做所以如此,并不是意味着它们写得很好,相反的,我们今人会认为它们很不好,其绝大多数理念在今天看来几乎已经完全不可接受,显得非常的陈腐。它们的存在似乎有损《聊斋志异》伟大小说的形象,我们现代人多不会重视这些篇章,看第二遍的时候选择直接跳过去的居多,很多节选本都会把那些道德说教过于明显的篇章给删掉的,理由也是其是“糟粕”。这样的态度,也对,又不全对。说它对,是因为我们站在今人的立场上,以今视古,认识只能如此,我们今人孝子贤妇的标准发生了天大的变化,当然不会有让恶媳妇变猪的想法,那么看古人的描写时自然也就有些别扭了。这是时代的进步、观念的变化所导致的必然结果,不必大惊小怪。可倘若我们因者变化而去责备三百多年前的作家,批评他们的道德观念与今人的竟如此不合,那无疑也是不合适的。不能拿今人的标准来衡量古人的观念,古人毕竟会受时代的限制,我们所不能接受的一些东西在他们却是天经地义的,有这样的文章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即是今天我们振振有词,以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在将来定也会被后世子孙所批评,因为他们在那是定又有了新的价值观念,这亦是必然的趋势。将心比心,我们被同时的人指责,心中不服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可被几十年、几百年后的后人用他们那个时代的观念来对我们指指点点,骂我们迂腐,心中还会服吗?其实,这样的现象不独《聊斋志异》,我们遍观古代的笔记小说,基本都存在这一现象,连淫秽的《肉蒲团》,到最后,竟也贴上了道德因果的标签,可见它在那个时代是多么的流行。在其他的一些笔记小说中,更是多有道德说教的内容,有的甚至可以称得上连篇累牍,读起来未免乏味得很,技巧上和《聊斋》比起来也差得很远,比如有的书中触目可见的孝子、烈妇的记载,有的相当不堪,在当时人的眼里也未免太过,这在《聊斋》中也不是没有,只是相对少些而已。只是,不论是蒲松龄,还是其它著作的作者,其实他们的目标却又是相同的。通过这些絮絮叨叨的道德说教,来推行风化,甚至移风易俗。这并不是拔高他们,而应是所有这些作者的真实心态,古人著书,不像今人宣称只为自己写作(虽然书中也会隐曲的传达出作者自己的心路历程来,特别以《聊斋》为代表),基本不也不靠著述来赚钱(陈眉公那样的还是很少的),他们写书,多数秉承司马迁的思路,是希望“藏之名山,传之后世”,通过自己的写作来树立榜样、模范,来教化读者,应是他们的目的之一。所以蒲箬才会在其《祭父文》中称乃父蒲松龄的写作是“大抵愤抑无聊,借以抒劝惩恶之心,非仅为诙谐调笑而已也”,这应该说并没有曲解蒲松龄的原意,也是最正常的现象。蒲松龄本人我们就可以看做是乡间的老儒,虽然他的观念比之那些理学家确实已经有不少的突破,但总体上仍未超出儒家的樊篱,那么他自会以儒家的一套道德观念为标准来书写“劝善惩恶”的文章。同时,儒家强烈的入世精神肯定也会对他的写作产生影响,蒲松龄一生不第,自无机会去修齐治平,而儒家的入世情怀又使他有造福百姓、立德立功立言的愿望,很自然的,他立功的愿望和立言的愿望相结合,就产生了这些道德说教意味很浓的篇章了。孔子说:“施于有*,是亦为*”,不一定非要做官,用自己的道德去感化他人,用自己的文章去教化别人,其功用也相当于从*,蒲松龄正是这样一位实行者和实践者,虽乃出于不得已。如果我们再结合他的那些说教味更浓的俚曲来理解的话,当更能明白他创作这些文章的苦心。只是他们料不到,在他们眼里认为天经地义的东西,忽然有一天竟然土崩无解,根基既已颠覆,他们所精心创作、记录的感人故事,再也不会使接受了全新观念的人们感动了。这真的是很滑稽,也多少有点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