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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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4/18 17: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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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山东,与南方不分彼此的炎热。坐在淄川蒲家庄“聊斋宫”大门口,正想着如何做看门大姐的思想工作,她忽然冲我说进去看吧,于是我得以免费进去参观了。其实对仿古的东西我向来反感,可是“聊斋宫”里有柳泉,有蒲松龄和他妻子刘氏的合葬墓,不去,总觉得此行不够完整。

蒲松龄一生穷困潦倒,科场屡试不第,“居惟老屋三间,旷无四壁,小树丛丛,蓬蒿满之”。75岁那年率儿孙为父亲上坟,回来后大概得了风寒,之后食量尽减,最后倚窗危坐而逝。有文章说他是饿死的,不管是真是假,总是对他清贫生活的强调。其实精通易理的他死前已经给自己算了一卦:不吉。就是说他预料到自己会不久于人世,当他等待死亡的时候,想必不会再有什么遗憾,因为他的“孤愤”已然成就为《聊斋志异》。一介书生,不能实现“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梦想,能够以文章传世,也可以千古了。而且他的后人可以不为衣食担忧,守着他的故居,守着那口不再“常满常溢”的柳泉就可圈地生财,远比他当年做私塾先生挣的那点工资来得轻松容易,也是福佑子孙了。

柳泉,原来叫满井,因井水常满常溢,故名。现在没有了当年喷涌而出的泉水,井还在,旁边还有沈雁冰先生手书的“柳泉”碑。传说蒲松龄曾在泉边茅亭下设茶摆烟,每逢路人经过,便邀其休息,请人谈狐说鬼,借以搜集创作素材。在他去世的三百多年间,该有多少人来此凭吊拜谒,然而,微斯人,有再精彩的故事,更与何人说。时光荏苒,等我来到的时候,已经没故事了,就象柳泉没有了水。渴了也无法鞠一手泉水畅饮而只能掏钱向他的后人买水喝,这就是我们的时代:生命长了,人生短了。有时候怀想那慢悠悠的年代,人生可以从容地展开,象被开水浸泡过的茶叶。那样就可以慢慢打磨一些事情,让它深沉,让它久远。比如爱情,比如友谊。这园里有株老树,据说有三百年历史了,是否为蒲松龄当年手植,已无证可考。倒是新栽了许多柳树,似乎为了复原当时的场景。柳叶落在井里,仿佛为了探寻那个时代。

蒲松龄墓园占地多平方米,内有古墓30多个,古柏30多株。蒲松龄墓在墓园的西北角,是他与夫人刘孺人的合葬墓。墓前原有清雍正三年张元撰《柳泉蒲先生墓表》石碑一座。“文革”期间,遭毁碑挖坟,随葬品也被劫略一空。现在的蒲墓是后来修复的,墓表碑也是年依据原碑拓片重刻,并新立沈雁冰书写的“蒲松龄柳泉先生之墓”石碑一座。刘氏是典型的贤良妻子,携儿带女,贫困渡日。在现代,恐怕早已劳燕分飞了,谁愿意过贫困的生活呢?

后世的蒲松龄研究者,奇怪《聊斋志异》中何以有那么多描写委婉爱情的小说,考证出蒲松龄也有一段不同寻常的爱情经历:康熙元年,蒲松龄为躲兵灾乘船入山,在一个荒僻的山村里遇到一位美慧的姑娘陈淑卿,在逃难生活中他们产生了爱情,以不容于姑舅,几经磨难,分离之后,彼此朝思暮想,还有书信往来,后来陈淑卿又回到蒲松龄身边,生了孩子,寄养在别人家里。直到蒲氏在孙蕙幕中,远离故乡时,才和陈淑卿公开生活了一年。任生活如何艰苦,儿啼女号,她却从无怨言。对这个考证我实在不以为然,这分明是男权主义的附会:似乎只有这样更能让一代大师的经历丰富多彩,符合男权思想的审美观。这又不是超级女声,快乐男生,需要伪造一下自己的隐私才能吸引观众的眼球,至于吗。蒲松龄就算有这样的外遇,也完全可以把陈淑卿带回家中,在封建社会这很正常不过了,何况刘氏还很贤惠呢。蒲松龄又不是官员,穷困潦倒,自顾不暇,哪有余力包养情人。

一个人的作品,总是少不了对自己的写照,就象《聊斋志异》中写的许多书生方面的作品,难免寄托他的理想和愤怒。爱情也是一样,难道只有来段婚外恋才能写出凄美委婉的爱情故事,难道他和刘氏的结合就没有爱情了吗。我们以三百年后的思想去猜度三百年前的人和事,就象我们现在保留、复原蒲松岭生活的场景,即使再逼真,我们也无法回到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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