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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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8/20 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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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偶记

段庆刚邢台市会宁中学

四月,风都是轻灵的,时光在“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工作之余,点一支檀香,或调煮一杯咖啡,在香气袅袅中舒卷,或轻啜一口苦茗,在回甘中沉思,乐浸其中,暂时忘却了世俗的烦恼。余读书无所好,中西书籍皆读,然囫囵吞枣,不求甚解矣。唯随年岁增加,阅历丰富,读书愈加挑剔和集中,但读书的初衷却未曾改变。

儿时,读书的种子由外婆讲的小故事发蒙,那些动人的传说无不揭露世间的丑恶和诉说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怪狐精,不但不让人生厌,反而让人感到有情有义,这也为我后期钟爱民间故事培植了沃土,《山西民间文学》一直是我所喜爱的期刊,遗憾的是后期停刊,儿时所藏皆杳无踪迹,至今引为憾事。民间故事是我最早接触的文学,尽管它与纯文学还有一段距离。总角求学,则为我大开文学之门,懵懵懂懂,连猜带蒙,看着小人书升华,印象中诸如四大名著、《东周列国志》、《聊斋志异》等中国传统文学,在图画和文字中滋养着我读书的梦想。随着年龄增长则钟情于演义小说,《三侠五义》《隋唐演义》《女史外传》,再到公案小说,金庸、古龙之流,悉收囊中,闲暇之余,不时展读。骑马挎剑,击筑弹铗,快意江湖,少年梦想。甚喜欢《史记》中的《刺客列传》、《游侠列传》,继燕赵儿女悲壮之遗风,慕辛亥先烈之伟范。前有豫让刺赵襄子,不失侠义之志,后有陈天华、林培民、邹容、秋瑾诸辈为天下苍生献出生命,不失仁义之向。“俗夫胸襟谁识我?英雄末路当磨折。莽红尘,何处觅知音,青衫湿!”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少年读书,还不知悲天悯人为何等境界,更不存“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之志向,只是一位少年对书中神秘世界的迷恋,一圈一圈地荡漾着涟漪,读书的梦愈发丰富,“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那时,谁又能懂一位少年对书的理解,真耶?梦耶?

近来尤喜读书话,诸如江澄波《吴门贩书记》、藏书大家韦力的《书楼寻踪》及《芷兰斋书跋初集》、应奇《南美寻书记》等,读作者在外寻书,得一书之惊喜,失一书之懊恼,跌宕起伏间,品人生百味。人物之鲜活,事情之迤逦跃然纸上。佛说世间八苦,凡人皆不可逃离,求不得谓其一。之所以喜欢书话,因为好书之人皆有此境遇,所喜之书,终不能为己所得而抱憾。但回头想来,韦力这种藏书大家,财力雄厚,学问渊博,借助现代通讯工具,尚与好书失之交臂,我等资质平庸,对版本、目录学尚且不通,加之财力不及,对于心仪价昂之书,也只能饱饱眼福,实无力收入囊中,想到此处,不觉释然耳。尽管如此,但到一地,必定逛逛书店、书市,无论求学,无论工作,无论出差,无论游玩,北京图书大厦、南京先锋书店、南昌洪都图书批发市场、济南英雄山市场、南开大学等地,皆留足迹。其中乐趣不可言状,携书挈箱,身心劳累而心尤满足,多年奔波幸有小得,得书四、五千本,陈列书架,烦恼时整理书籍不失为宣泄之途径。

当一本书拿到手中,细细抚摸,慢慢品味,沉浸其中而不能自拔。读新鸳鸯蝴蝶派张恨水的《啼笑姻缘》小说为主人公之命运跌宕起伏而悲叹;读中国第一部文论刘勰的《文心雕龙》,又谓文学评论之精彩而拍案。犹记得某年夏天读林清玄作品,彻夜不眠,手不释卷,读到精彩处,大为叫好,尚不知夜已深沉,而楼道独我与蚊虫为伍,叮我几个大包矣。而后大肆购买林清玄之作品,一并林海音、杨绛、陆小曼、徐志摩等人的书籍尽入囊中。一本本搁置书架,不时抽出,品味一番,和作者对话,乐在其中。亲朋好友人看来,我已入魔。魏晋名士、民国大师,那个不是疯魔,观梁启超、章太炎、*侃等先辈在小学、经学、史学、音韵学方面的成就,那个不是执牛刀耳,熊十力、太虚法师、弘一法师、张伯驹等人在文学、美学、宗教、金石学等方面,皆为大家。风流也罢,厌世也罢,我想他们才是真正的读书人,读书读出了境界,能够开宗创派。

读书是与时空中的作者对话,通过作者的娓娓道来,提升自己的智慧,增加生命的厚度。书中流淌的文字,一经写出,则不再仅仅属于作者,而是一种客观的存在,它就具有了自己的生命力,随同读者的阅读而迸发。一如波普尔在《客观知识》中所言,“观察负载着理论”,亦如中国哲学所讲的“天人感应”。同样是读书学习,五祖弘忍传衣钵于六祖慧能而不传神秀,不正看到六祖顿悟之澄明。“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可谓人读书能力的大小,得到的境界也大相径庭。马致远的《秋思》,“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可谓写尽了一生的颠沛流离。“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也将陈家洛的所有梦想击碎。

读李太白之诗,会因其雄伟壮丽而神往,“*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咏杜子美之章,会因其忧民生之艰而悲戚。“人生无家别,何以为蒸黎!”吟左思《三都赋》,恣意汪洋,瑰丽而奇伟,一如白居易《和酬郑侍御东阳春闷见寄》中所言,“一缄疏入掩谷永,三都赋成排左思”。写人神态之美,无过于曹植《洛神赋》,“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绘人容貌之灿,难比肩庄子《逍遥游》,“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读休谟之书能知科学认识的浅薄;学康德之书,才知人可以为自然立法。当我们赞叹科学之伟大时,法兰克福学派的马尔库塞等人却预言了科学技术的危害,人类还能回到*金时代吗?“小国寡民,老死不相往来”。也许可以在柏拉图的《理想国》中找到,也许在培根《大西岛》中发现踪迹,抑或在陶渊明的《桃花源记》觅得去处。

好作品一定能打动人心,为大写的人所写,而不为个别的人所书。希罗多德的《历史》、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狄奥多罗斯《希腊史纲》、爱德华·吉本《罗马帝国衰亡史》等作品之所以长久不衰,并非为帝王立传,而是追寻历史背后的真相。看费孝通《乡土中国》《江村经济》,联系马克思.韦伯《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精神》,始知东西文化之别,也知唯有思想不同,文化融合,才能为人类的“*金时代”指明方向。“人生来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中”,读启蒙运动发起者的作品,诸如卢梭《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伏尔泰《哲学通信》、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才知他们思想之深刻,自由之珍贵。看福泽谕吉的书籍,才知日本强大是有原因的,在《劝学篇》中,他如此说,“所谓文明,本来是指人类德智进步,每个人都能支配他自己,使人世间交往没有互相为害的事,从而各自行使其权利,达到社会上普遍的安全和繁荣。”可见,福泽谕吉意识到,单有民智的提高,并不能使日本真正进入文明大国行列,只有民智与民德得到共同提升后,才能使社会安定有序,使日本真正进入世界强国之林。读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喜欢游记,可读《大唐西域记》《徐霞客游记》,看《走出非洲》《瓦尔登湖》;喜欢美食,可读袁枚《随园食单》,《蔡澜谈美食》;喜欢品茗,则读陆羽之《茶经》,读书之美,皆在生活,古来皆如此!现已不惑,岁到中途,人事坎坷,唯有读书,矢志不渝。可谓:

少年负笈涉远足,立心立命继往圣;

孙康映雪树懿范,李密挂角立楷模;

犹记当年程门外,寒风凌冽雪埋膝;

世间万般皆为空,最是书香能致远。

作者:段庆刚毕业于山东师范大学外国哲学专业,现会宁中学道德与法治教师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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